正在想,苴怀已将铜壶移到樊芪手上,将出虎符,问巫贞:“认识这上面的字吗?”巫贞摇摇头。
苴怀扯开他嘴上的布,道:“你好好回话,不可乱说,或可有转机。昨晚,你交待曾在楚国任过史官,可有此事?”
“是。时日不长。”
苴怀对他的配合很满意,道: “你认识楚国大夫邓齐吗?”“认识。”
“你认识邓鲁吗?”巫贞思了一会儿,道:“不认识。”
“就是邓齐的堂弟邓圈,还不认识吗?”巫贞不知他要做什么,也确实一时未想起,便道:“不认识。”众人听他二人对话,静如寂夜,邓鲁心中着急。
苴怀道:“这就对了,果然不出所料。邑君,此人曾是楚国史官,邓夫子曾是楚国谏官,史官也有谏议之责,因此二人是走得很近的同僚,此人又与邓夫子堂兄邓齐相识,二人同朝为官,怎会不相识?显然是在说慌!”
巫贞道:“听说过邓齐有个堂弟,或是我任史官时日不长,不曾与他面见过,又或是虽见过,楚国官吏何止百人,印像不深;再或是……”
苴怀冷笑道:“打住!没有那么多或是!我计算了邓、巫二人可同时出入楚王宫的时间,最少不少于半年,如果此人说认识邓鲁,或者说蔓路,是常理,却偏说不认识,明显违背常理;虎符和金壶上的字同出一脉,可二人异口同声说:不认识。只有一个解释:二人不仅认识,并且熟识!目的只有一个,都是为了包庇对方。我断言:这次巫某进丹涪水就是为了来接头,暗语就是那只虎符上的文字,当然也就是金壶上的文字。我甚至猜度,邓某手中也有一片虎符。心中有冷病,最怕喝凉水。邑君,真相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