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辈子见到的顾项明,就没有一瞬间,有过对她和她母亲的关切。
她实在是很难想象,爷爷口中的那个父亲,那个为了母亲而长病不起的顾项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只觉得心头依旧有些五味杂陈。
放佛那故事中的人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又好像是连着骨头扯着皮肉,若是生生要分开,却又叫她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活活撕裂开一般。
顾泰清没有瞧见她眼底泛起的淡淡情绪,只是继续说着:
“……等到你爹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若不是知道他一直在顾家养病,只怕,连爷爷我都认不出来他了。
也或许正是因为那一场大病,你爹的那位妾室后来的顾夫人,便非要说是柳氏过去留下的东西透着邪乎,全部都要清理干净,一点也不能留下!
但我哪里肯依!
他们糊涂,听信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神算子的混话,爷爷可是不糊涂的!自然是亲自发了话,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动柳氏的东西,便是一片叶子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