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石咳嗽两声,冷然道:“陆院长无端闯入,将我舅甥二人听曲儿的雅兴搅扰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很难让人欢迎。
“陆某也是迫不得已啊,若非有事想要找盛侯爷问个明白,又岂会做出这等大煞风景之事。”陆沉似笑非笑。
张之修更紧张了,不过仗着盛石坐在身旁,鼓起勇气,大声道:“你你……你有何事要问?”
陆沉冷然一瞥张之修。
张之修被觑得毛骨悚然。
陆沉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之修兄,当初你与我立下赌约,结果我赢了,你却突然如人间蒸发一般,时至今日都不曾履行赌约,今日正好赶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之修兄,你是不是该将赌约兑现了?”
盛石皱了皱眉,看向之修兄,问道:“什么赌约?”
张之修面露窘迫,厚着脸皮抵赖道:“哪来的什么赌约,舅舅,您莫要听这厮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陆沉闻言面色一寒,“张之修,你虽为虞文侯次子,但却是一介白丁之身,竟敢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
张之修话一出口,便觉后悔,听得陆沉上纲上线,不由骇然,急忙便要解释。
可陆沉随即又淡然道:“诋毁朝廷命官,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此举已然是触犯了大齐的律例,按照律法,应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