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剑修抬头仰望高崖,一如望剑碎冠一般,这样一个十五叠的剑修,在这样一暮霞光之中,倒是渺小的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而是当年温润谦和的自己。”
秋溪儿神色复杂的看着这样一个剑修。
白冠青衣,白云清溪。
从当年的世人对于这样一个剑修的描述,便可以看得出来,这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
二十五岁的陈云溪,也曾经带着万般愤慨,与世人一同对抗着那样一个帝王的一意孤行。
只是。
是什么让他也走向了这样一条一意孤行的道路呢?
是槐帝,是青衣,是妖祖,还是那样一个便在五十年前的那个并不算太高的叫做白风雨的道人?
秋溪儿并不知道。
陈云溪仰看许久,或许也确实找不到那样一个年轻时候的自己了,于是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可惜你们看不到了,我也看不到了。”
说完了这样一句话,陈云溪背对着剑崖而去。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这个白发剑修却是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东海当初那样两个剑修曾经有过一战,依旧没有恢复的人间方向。
“神河与丛刃打起来的时候,我便在镇子里看着。”
秋溪儿静静的看着这个白发剑修,她当然也是知道这样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