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长幼顺,故上下治,天地明察,神明彰矣。故虽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必有先也。言有兄也,宗庙致敬,不忘亲也。修身慎行,恐辱先也。宗庙致敬,鬼神著矣。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感应章第十六》)
“笃于孝爱之诚实者”,即孔子所谓的“圣人”,从事父母兄弟开始,以“事天”为终极,通于神明,配天配帝。透过不断扩大弥漫的“孝爱之心”,形而下的政治伦理世界与形而上的神明世界之间的隔阂被打破,宇宙—神—人在“孝爱”之中和谐相处,通为一体。
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顺天下。是以其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
这条被孔子标举的“通天之路”,以践履世间的道德伦理职责为根本,以礼乐祭祀为法门,以培养扩充“孝爱之心”为实质,与瑜伽体系里的业报瑜伽其实是一路,只是更突出了其中的精神原则,从而染上了奉爱瑜伽的色彩。余英时先生认为,作为“事神致福”的祭祀系统,礼乐自始便是巫的创造,礼乐与巫始终保持着一种互为表里的关系,孔子对天作为道德根源的深刻信仰和他替天传道的使命感都是从礼乐传统的宗教根源中生长出来的。[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