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眼神,我脸上有花?”秦谨之挑眉问。
夏挽星避开视线:“没什么,我去看看芸芸。”
不是下午才看了,晚上又看?
不过这话男人没说出口,他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收回。
他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喝了杯水,然后又慢条斯理打量这间单人病房,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痞坏的弧度。
从房间出来,夏挽星并没去找纪芸白。
她拐个弯,走到这层的半开放阳台,手搭在金属栏杆上,深深吸了口气。
夜晚的缅普,空气中有树木和花草的幽香,淡淡钻进鼻腔,让混乱的思绪渐渐宁静。
秦谨之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明明纠缠得两人都难受,偏不肯放手,到她那次跳海,她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一切,他却跟着跳了。
她至今记得海水刺伤皮肤的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海水淹没口鼻那一刻,被砸得几乎昏迷的她仍然能感知噬骨的恐惧。
死其实要很大的勇气。
那是她昏死前一刻,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跳下去还能活是上天眷顾,死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侥幸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