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
顾勉焦急地喊住了她,“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或者联系方式也行,二十年有点长,我不知道等我出来之后,她还会不会等我,我想跟她说说话,哪怕道别也好。”
宁鹿犹豫了一会,“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地址倒是可以给你。”
她给了他一个地址,克里斯城百合岛寿仁路4号404。
宁鹿自己的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顾勉似乎并没有从这地址看出什么异样来,“谢谢你,宁鹿。”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起来,宁鹿接到顾勉的电话,“宁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刚刚去了那里,是你给错了地址,还是鹿鹿故意不想见我,那里没有人,那是一片公墓。”
宁鹿沉默良久,道:“地址是没错的。”
她顿了一下:“顾鹿她就葬在那里,连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他说自己喜欢百合花,不喜欢玫瑰。我想……她会喜欢那里的。”
很长时间,宁鹿没有听到听筒里传来任何声音,然后是手机掉落的声音,跟身边的人的呼喊声。
宁宁上幼儿园了,每次回家都小跑着抱到宁鹿腿上,咬字还不太清楚,奶声奶气地背着小书包。
“妈妈!妈妈!宝宝回来了。”
发现爸爸不在了,宁宁没有哭闹,曾经问过宁鹿,“爸爸去哪里了?怎么爸爸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