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调门的唐霖宥双眼透着冷峻的火焰,盯着身形有些颤抖的岳君徙,不断慨叹着,感受着两岸崖壁传来的刺骨寒风,岳君徙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姿态,向后缓退几步,嘴角翻涌着略显局促的呼吸产生的烟尘。
“……所以,在我看来,您更没有理由去算计一个毫无私心的赤子忠臣!而挑唆隐督看似追捕贺兰氏父女,实则针对他出手的行动,更是让师弟我对您深感失望啊!你就这么执着要拔除步将军在殿下心中的影响么?不过我也愿意你这么做,所以对于步将军的事情,今夜我一直在配合你的愿景,挑动他和颙熙殿下的关系!”听到此处,岳君徙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冷然的笑声,接过了他的话茬开始反击。
“朝中为臣,要借助强大的势力,这样才能展现自己的价值,如果不能展现自己的坚定立场,如何在幕僚中脱颖而出?师弟真是说着风凉话腰间不疼,盈都王府的顺遂日子让你何时有了百态世间,皆如你般的做派!?步肇衷仗着殿下的宠爱任性无度,却始终在最关键的时刻与她步调有异,这样的人,就算再有本事都是难堪大用的废品,何况这件废品还阻挡了某家上升的道路。”
冲着唐霖宥摇了摇头,他双袖回旋,双手抱胸继续冷然道:“师弟你我皆出自一门,对付竞争对手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师兄我教你吧,更何况这种事情你不是一向最为擅长的么,现在你反而站在道德高台审视在下,是否管的也太宽了吧!”再次冷笑一声,岳君徙语带讥讽,扫视着自己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