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南轻轻推开窗子,淡淡的花香夹杂着芳草的香味从窗口扑面而来,她看着湖对面那片草坪上的风月和吉南微微笑了笑,只见此时风月和吉南已经大战了百余回合,却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动作轻盈飘逸,倘若二人不是握着刀的话,真真像是两个舞姿优雅的舞娘。
“看来她们两个不分伯仲!”林忆南看着眼前的二人幽幽的说道。
雷梓钰迈步来到窗口站在林忆南的身旁,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的确如林忆南所说,这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风月的招式漂亮凌厉,吉南用太极化解的恰到好处。不过她此刻的心思全然没在这个上面,她眉头微锁,偷瞥了一眼一旁的林忆南,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那张画像,这画像上的林忆南所谓的“恩公”究竟是何许人,从林忆南的刚刚的神态举止来看并不像是假话,可是这画中人的年纪实在是让她无法猜到内中的缘由,不过她也看得出来,似乎林忆南并不想将这一切告诉自己。
林忆南见雷梓钰沉默不语,俏丽在自己身旁,轻撇了她一眼,只见此时雷梓钰的眉头微锁。林忆南嘴角微微敛起,露出淡淡的笑意,她给雷梓钰的画像正是当日在那白衣小和尚的环境中所见的那个年轻人,当时幻像中一共出现了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林渡人,那穿着一身死囚囚服的父亲让林忆南每每想起都觉得鼻子一阵酸,另外一个是站在父亲身边的那个同样穿着囚服坏坏的年轻人,她亲眼目睹年轻人将气息奄奄的父亲放在地上,随后父亲将自己珍藏多年看的比自己身家性命还要重的《天工纪要》交给了那个年轻人,他看得出来父亲林渡人对于这个年轻人极其信任,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而第三个人则是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腰间挂着那口寒龙的英俊后生,那后生一副武将打扮,再加上那口寒龙刀,林忆南一眼便可以确定这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家族的后人独孤冷。她虽然一直身在西域楼兰,但是却一直从未断绝过从过往商客身上打听大唐的消息,她知道那名动天下的两口刀寒龙浴火现在的主人是独孤家的第三子独孤冷和他的未婚妻雷梓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