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鞭子就要冲上来,却见沈西堂从怀里掏出一方令牌,他定睛一瞧,上头“刑部”两个大字赫然跃于其上。
车夫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刑部的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说完又是一阵连连叩头。
沈西堂收回令牌,嗤道:“滚!”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车夫哪里还敢再太岁头上动土,立刻爬起来牵了骡子就往回走。
周边的人见此处没有了热闹也都纷纷散去,只余下道路中间的他们还僵持着。
赵元宁不忍将这小乞儿留下,又觉得当中事有可疑,便求助般的望向沈西堂:“表哥,这孩子太可怜了,要是把他放任在街上,他定然是活不成的。”
如今天气渐凉,小乞儿身上的衣衫破烂单薄不说,浑身上下还到处都是伤痕,不知道还受了怎样非人的对待,要是留在这里,怕是根本熬不过去。
沈西堂垂眸神思一阵,冲旁边的双喜道:“去马车里取我的披风过来。”
“是。”
双喜匆匆回到马车,取了披风又极快地赶了回来。
沈西堂用披风将小乞儿裹住,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抱了起来,往自家马车内走:“阿宁,你陪着母亲回府,我先将这个孩子送到刑部去。”
赵元宁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见沈西堂抱着孩子钻进了马车,她忍不住开口:“表哥记得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