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事。”
李之然对此表示理解,坐进车里,她又忍不住问了句:“傅司衍的睡眠状况很糟糕吗?”
何岩苦笑:“最近两年他每天能睡上四个小时我就谢天谢地了。”
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还那么忙……铁打的人也未必受得了。
“他身体吃得消吗?”
“扛着吧。”何岩叹了口气,“现在公司正在上升的关键时期,他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
李之然皱了皱眉。
“梁医生就没有一点儿办法?”
“最开始那段时间的治疗还是有点儿效果的,虽然时好时坏。最近两年,几乎没有起色,不过不治疗说不定会更糟糕。”
李之然发现何岩虽然只是个助理,但对傅司衍的事了如指掌。
“何助理跟在傅司衍的身边很久了吗?”
“十几年了吧,我是跟着他从国外回来的。”
他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李之然,虽然只见过她几面,但跟着傅司衍这十几年来,何岩可没少听他提起“然然”。哪怕是在他发病,压根不记得人的时候,他也捧着那幅画,当作珍宝一般,轻轻地唤着“然然”……
于是,何岩在无形中被傅司衍培养出了几分对李之然的亲切感。加上前段时间在拆迁现场,李之然只身挡车那股子不怕死不服输的劲儿,也让何岩印象深刻。何岩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姑娘,一向不八卦闲事的他不由自主地对李之然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