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吹箫?不就是想借箫声发泄自己的愚昧、迷惘、偏执、烦恼吗?你到底在争什么?为了一点残杯冷炙,就和别人打得你死我活,对方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这人真奇怪!又八起初以为,他说着说着就会号啕大哭,可是他却一直不停用头撞柱子,仿佛一定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罢休。
他在自我惩罚,撞头的次数比又八挨的打还要多,又八完全呆住了。看到行脚僧的额头青紫,已经渗出血迹,他连忙上前阻止。
“哎呀!不要再撞了!别再伤害自己了!”
“不要管我。”
“不!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行脚僧,你说话时带着中部地区的口音。”
“我家乡在姬路。”
“哦,我家乡在美作。”
“作州?”行脚僧瞪大眼睛,又问道,“是作州哪里?”
“吉野乡。”
“哦。一提到吉野乡,我就无限怀念啊!当年我在日名仓哨所工作时,曾被派到那里公干,那一带我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