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团支部的门窗,”他沉浸在一片深不见底的关于从前模糊岁月的温热至极的幻想里,这幻想极为适合眼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为了现在才有了从前,“全都被漆成了明媚淡雅的天蓝色,这和农村一般人家大门上的黑色或者红色等普通颜色迥然不同,体现了那个年代农村青年独特的审美观和文化潮流。并且,那些门窗从来也不贴红纸对联,而是用亮黄色的油漆直接在上边手写出各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对联。其中,写得最好的人,还是非俺三叔莫属啊……”
她那新生杨柳般轻轻摆动的身姿、如花的笑靥、青春不俗的气质等,极好地迷惑和俘获了他的心智和神思,使得他不禁心驰神游和浮想联翩起来。他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由面到体,由固定的体到旋转的空间,如此渐次地扩散开去,竟然都想到了遥远而又模糊的充满了各种神奇和幻想色彩的童年时光,也想到了那个曾经火热多彩的辉煌年代,尽管他脑子里关于那个年代的所有记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其中仍有一些片段和场景给他留下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同时也是永难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