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淡淡扫视了一眼,直接问道:“她人在何处?”
老头道:“没想到竟能让你亲自前来,看样子那丫头于你而言倒有两分分量。”
说着他就多斟了一盏茶,朝对面的行渊推了推。
行渊神情都变了,变得异常阴鸷,盯着老头的眼里却是寂然的,但越是这般,越是能在人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掀起惊涛骇浪。
他道:“不说吗?”
老头亦是看着他,道:“我与她投缘,甚是喜她。只是她不愿在我这久留,所以用过饭以后,我就让十六送她回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来晚了一步。想是路上错过了。”
行渊转身便走,老头道:“你我已许多年没见,而今见了面,也是为的旁人,就再无一句多余的话说了吗?”
行渊步子一停,道:“你也知多一句都是多余。”
可他还是又道:“以前是何结局,不一定而今也是一样的结局。”
他边说着,边缓缓回头,看着老头,以往冷静的表象下何尝不是一副要嗜血吃人的样子,但他声音依然平静冷淡:“她若有何差池,我会让你容家满门皆丧。”
说罢他便抬脚往前走,转身那一瞬,老头面上形容忽而多了两分苍颓,道:“你身上也流着容家的血脉,你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嫡外孙。”
他对着行渊背影,再道:“如今重逢,连我这外公都不认了?血脉之亲在你眼中也只是虚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