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宣随侍宋宇,求见敝上太子殿下。”
是宋宇?臣暄不禁轻蹙眉峰,立刻明白是鸾夙赌气赶了过来。可眼下聂沛涵在场,他不愿当着情敌的面谈论鸾夙,便出言告辞:“宋宇是我的贴身侍卫,想必是有急事来禀……且容我先行告辞。”
臣暄停顿片刻,又道:“关于交接周会波及其家眷之事,但从慕王安排。”
聂沛涵见他已换上了公事化的套路,便也收起了自己的失意之色,礼道:“太子慢走。”
臣暄便再次拱手告辞,先走一步。他忍着没问宋宇的来由,一直等到下了剑阁的层层楼梯,坐上返回驿馆的马车,才显出几分急迫:“夙夙怎么了?”
宋宇颇有些为难:“姑娘执意今日赶来,属下拦不住。结果她刚到驿馆歇了脚,丁益飞便差人来邀……姑娘答应了,此刻已经让侍卫丫鬟护着去了。”
臣暄暗道鸾夙行事莽撞,恨不得立刻追过去找她。可转念一想,鸾夙仍在与他置气,若他此时追过去恐怕会适得其反,遂只得打消这念头。他再想到方才聂沛涵已当面认输,丁益飞又是鸾夙的师叔,便也笃定心上人不会涉险。
于是他安下心来,再问宋宇:“丁益飞约在何处?”
“惠江堰西头的束兵营。”
在束兵营?臣暄又觉得踏实了几分。束兵营是训练新兵之地,平日没有训务时便闲置着,应在丁益飞的掌控之中,安全得很。若说这地方有哪里不合他的心意,那就是束兵营离聂沛涵的下榻之处很近,从剑阁回去时,聂沛涵会路经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