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惊奇的脸色。“是在那里!”他大声答道,“您认识他们?”
她从没见过贝达奥维兄弟,不过在很多不同的场合有人给她指过这兄弟俩。“我与他们很熟。”她说,“他们是丹吉尔的头面人物。”她听说他们的父亲担任过高官要职。“几年前去世的老贝达奥维是苏丹穆莱·哈菲德的大宰相。1906年这位苏丹访问丹吉尔的时候,就是他出面接待的。”
“是吗?”戴尔说。他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有礼貌。
很快,他起身告辞了。他祝愿她早日康复。
“噢,这是慢性病。”她高兴地说,“时好时坏。我从不想这病。但是我在匹茨堡的祖父过去总是说:‘毛病就是这样,要等它坏到极处,它才会变好。’”
听到她是美国人,他稍稍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她是没有国籍的人。现在他担心的是,当着古德小姐的气势逼人的面,他如何与哈蒂娅约定下次见面的事。不过,如果他还想见她,那就必须做个约定;他不想再去路西法酒吧找她了,虽然他应该能在那里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