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
他没敲门。
她没有开门。
他说对不起。
然后满身寂寥的转过身。
捡起地上的结婚证,指尖缓缓摩挲着照片上周一的面颊。
那么轻,那么轻。
就算只是一张纸,好像也会生怕弄疼了她。
他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在了门边的位置。
半夜,周一打开门时。
看到了被收拾好的衣服和上面摆放着的两本结婚证。
周一狠狠的抿了抿唇。
然后板着脸走到客卧,抬脚重重的踹了一下门。
门内仰面躺着的陆聿陡然听到这动静,下意识的坐起身,侧耳细听了几秒钟后,下床打开了门。
门外空空荡荡,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陆聿握了握手掌后,抬腿走去了主卧。
主卧门前原本被他叠放整齐的衣服和结婚证,被人踢了一脚,东西散落一地。
他垂眸看着,长腿弯下,半蹲着继续细细的整理着。
“咔。”
在他东西整理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
周一面无表情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男人,她抿着唇瓣,上前两步。
陆聿听到了声音,没有抬头,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
周一见状,就是无言的怒火,她上前,又是一脚,接着又是一脚,直到把衣服踢得远远的,她这才罢休。
她扭过头,脸色很不好的跟他说:“你不是喜欢捡吗?你现在就去捡!”
她现在跟个旧社会恶毒小姐似的,要欺负他这个“老实”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