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母尽管已经相信了叶小天的话,却下意识地不想去承认,她心中刻骨的仇恨需要渲泄,但她无法把这郁积许久的恨意发泄在三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况且这事细究起来,其实还是要怪在叶小天甚至遥遥身上:如果杨夫人不是憎恨遥遥母女,杨家的人怎么会追来铜仁?如果叶小天不去薛家纠缠,杀手怎么会找到薛家?叶小天就算不是主犯,在她心中也是帮凶。
薛母咬牙切齿地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我男人会死么?”
这句话叶小天当真无法辩驳了,他只能沉默。
薛母冷笑起来,看看叶小天,又看看怯生生的遥遥,一把抓起水舞的手腕,对叶小天厉声道:“你有本事!老身杀不了你,铜仁告不了你,就能任你一手遮天?你休想!老身就是变卖全部家产也要告你!铜仁府不管,我就去水西,告到死也要告!”
叶小天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可是一颗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眼前这个老妇人已经被仇恨折磨成了一个偏执的疯子,这种偏执到不可理喻的老人,叶小天在京城老巷子里并非没有见过,任何道理在这种老人面前都说不通,他的脑筋已经胡涂了,偏执地认准一个死理死都不会悔悟。
薛母说完拉起水舞就走。水舞心中悲苦,左右为难,一边是她需要安慰的母亲,一边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此情此景她能做何选择?她和叶小天重逢,连一句温馨的话都没有说上,就被她的母亲拉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