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君!”陈勋再度插入到平阳君的面前,双手抱拳,一揖到底,道:“还请平阳君,惜我代郡百姓,再容得上将军十日时间,待上将军再破一路胡人,如此......”
陈勋的话未说完,便又被平阳君打断了。
“燕军入寇,邯郸危殆。陈将军,忠君爱国如你者,还需好好想想,是邯郸的安危重要,还是你这区区代郡的安全重要?”平阳君当即给陈勋戴上了一顶高帽。
你不是劝我要从大局着想吗?你不是号称忠君爱国吗?那就先给你把高帽子戴上,既然是爱国的,那邯郸和代郡二选一,还用得着选吗?这顶高帽好戴不好摘啊!
显然,平阳君在悄悄地偷换着概念,邯郸和代郡的安危,本来是两件并不对立的事件,却在平阳君的表述中变成了非此即彼的二选一。
或许这就是政客的高明之处吧。
一句话,噎得陈勋这位老实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是,陈勋没有发现平阳君在偷换概念,不代表其他人发现不了,尤其是出身将门世家的孙崮,对于邯郸那可是太熟悉了,别说区区燕国来攻,就算是秦国来攻,没个一年半载也休想打进邯郸,哪有平阳君口中所说的那般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