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画上的人似乎有极致的爱恨,爱到极致,同时也恨到极致。
我悄悄后退一步,转身却看到了那幅屏风,这个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将白衣服穿成这种样子。
若是墙上挂的女子是英气逼人,灵动异常。那么,现在屏风上的男子,则温润儒雅,如沐春风,但他脸上的笑容却邪魅异常,用我们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带着一种痞笑,有一种痞帅的感觉。
两种迥然相反的性格在他的身上却分外和谐,将两种动静结合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看起来亦正亦邪。
屏风上的男子媚眼如丝,一双剑眉斜斜的插进发梢里,高挺的鼻梁在苍白的脸上,犹如在平地里拔地而起的高山,薄薄的嘴唇轻挑了起来,带着一丝张狂,他的五官像是上帝精挑细选,精雕玉琢一般,犹如刀削斧刻,英俊到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画上的这个人太过于眼熟,眼熟到让我瞪着眼睛,眼眶发疼,似乎有什么液体滑落,落入到地上,消失不见。
这慵懒的眼神,精致决绝的容颜,让人过目不忘。
程千在我面前播放的片段,渐渐地在我眼前形成了一个屏幕,又在残忍地播放着那一幕幕。
刑绞架上,他笑着,看着刀子一刀刀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将他的血肉剥离,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脸上的神情不变,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眼睛都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