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晏铮脸色煞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着头沉默不语,任由御林军把他拖出去。
辩解或者求饶在这一刻已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更狼狈难堪罢了。
满朝文武心里更是清楚,皇帝对大皇子已是仁至义尽。
不宣读罪名是给他留最后一丝生机,他们若极力给大皇子开脱,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取消一切优待,不得出入王府半步,不许任何人私底下跟他来往。
这样的惩罚显然就是幽禁,虽没有确定幽禁多久,但涉及到谋逆——哪怕只是沾一点边,这样的惩罚都是极轻极轻的了。
何况大皇子明明白白就是其中主谋。
以后想恢复自由身,只怕再也不可能。
晏宸冷眼看着晏铮被带走。
那一刻,他丝毫没有少了个对手该有的欢喜或者庆幸,反而感到一种悲凉,一种惶恐不安。
甚至有种莫名的悲哀和讽刺。
他们不是死在彼此手里,而是输给了一个外来的、曾完全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女流之辈。
简直是晋国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比皇后摄政更可笑。
大殿上一片寂静无声。
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晏璃:“璃儿昨日的乔迁宴可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