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放了他们,那他可就完了,宁池鱼一个人说话没人信,这三个人加在一起还没人信吗?
左右为难,孝亲王僵在了原地,本就雪白的头发气得更白了些。
“孝皇叔。”池鱼开口:“您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孝亲王冷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以为本王还有回头的可能?”
“怎么没有?”沈知白道:“您撤走这宫殿里的人,别再加害陛下,那我们三个就算出去说您要谋逆,也没有证据。”
现在撤走?孝亲王眼珠子一转,冷笑道:“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下去就当真没机会了,与其现在放弃,那我不如拼死搏这最后一把!”
“执迷不悟。”池鱼摇头。
“把他们抓起来。”孝亲王冷笑一声,挥手就往后退。
后头的倪副统领带人就围了上来,池鱼三人立马反抗,与上前的禁军缠斗,踢翻宫灯,大喊一声:“孝亲王谋逆弑君啦——”
瞳孔微缩,孝亲王狠狠心,咬牙道:“不留活口!”
“是!”禁军集体刀剑出鞘,白晃晃的刀刃,触身就是一道血口子。三个手无寸铁的人瞬间就落了下风。
“怎么办?”池鱼咬牙护在龙榻前头:“外头的人还有多久到?”
“酉时两刻,还差一会儿。”沈知白抿唇:“我们保命不难吧?”
“保命是不难,可是……”赵饮马看了一眼身后躺着的幼帝:“有陛下在,咱们难免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