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凶光一闪,花溶看得真切,又退一步.以前,无论两人对立到了什么境地,总还认为,金兀术,他至少算个汉子,算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因为彼此敌对的立场,纵然阴谋诡计,纵然腹黑心狠,也胜过赵德基的猥琐下作.今日方知,他和赵德基,本质上完全一样,无分高下.她此时对金兀术已经恨之入骨,只恨自己多次妇人之仁,若是早在那次断指的时候就杀了他,何来今天的屈辱?
金兀术伸出手,习惯性地,往常的时候,他总喜欢拿一把扇子.但现在,残废的右手,已经握不住扇子,白白失去了一件翩翩公子的好道具.他意态潇洒,声音从容:“花溶,你还记得本太子在小商桥对你说过甚么?”
本太子要你活着亲眼看到你的丈夫和儿子,如何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花溶气得浑身发抖,忽然将儿子放在椅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身边的小弓就向金兀术攻去,咬牙切齿:“狗贼,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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