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条虫子,不用劳烦大先生。”焦勇摇晃一下复合弓,露出不加掩饰的得意微笑。他走近过来,伸手摸摸苏然又乱又油的小发髻,左手“嗖”地这么一抄,就把那把古怪兵刃拿到了手里:
“嚯!我就说了,这附近肯定有浸了太虚的东西。大先生,虫子应该就是被这个槊头引过来的,不过这么大个的变异蝼蛄,我也就在前朝当校侯的时候见过一回……大先生?”
在他显摆知识的时候,褴衣怪客已经静悄悄地来到了两人身边。他对虫子发臭流水的尸体没有任何兴趣,至于表面不断有细纹活动的古怪兵刃,更是理都不理。“坐下,喝水,抬脚。”大先生对苏然连下三个命令,口气冷淡,不容拒绝,“喝完水,咬住葫芦塞,我用冷酒先洗一下伤口。一吉萨满马上把火升起来,到时候还要再清洗一次,然后上药。对,咬住,忍住痛……”
苏然遵循了大先生的全部指示。他近乎惊恐地看着大先生单膝跪地,为自己沾满脏土、石渣的伤口进行清理,晕乎的都忘了疼痛。不过,对跟随们来说,这样的场景应当是家常便饭,带着尖顶鱼皮帽,应该是一吉萨满的那只水秃堆起树枝,用火镰和火绒认真地升起了火,另外两只则围在了妖虫腿边,认真地研究起了甲壳厚度。至于焦勇,他一面打下手准备绷带和装清洗用酒的酒袋,一面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对今晚遭遇的妖邪进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