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拜见了温伯雪子,却一言不发。子路就问道:“先生想拜见温伯雪子很久了,可见了他却不说话,这是为什么呢?”
孔子回答说:“像他这样的人,你一看,就能体会到他的大道,哪里还需要言语啊。”
原 文
颜渊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1]!”
夫子曰:“回,何谓邪?”
曰:“夫子步亦步也,夫子言亦言也;夫子趋亦趋也,夫子辩亦辩也;夫子驰亦驰也,夫子言道,回亦言道也;及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者,夫子不言而信,不比而周[2],无器而民滔乎前[3],而不知所以然而已矣。”
仲尼曰:“恶!可不察与!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日出东方而入于西极,万物莫不比方[4],有目有趾者,待是而后成功。是出则存,是入则亡。万物亦然,有待也而死,有待也而生。吾一受其成形,而不化以待尽,郊物而动,日夜无隙,而不知其所终。薰然其成形[5],知命不能规乎其前。丘以是日徂cú[6]。吾终身与汝交一臂而失之,可不哀与?女殆著乎吾所以著也。彼已尽矣,而女求之以为有,是求马于唐肆也[7]。吾服,女也甚忘;女服,吾也亦甚忘。虽然,女奚患焉!虽忘乎故吾,吾有不忘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