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冷冷一笑。
昌平侯府名下没有经营胭脂水粉的产业,便与千香阁形不成敌对关系,可盛石却让杨克丙断了对千香阁的原料供应,看来那盛石,真正想要针对的,正是自己!
“本官知道了,你将心放在肚子里,不必担心黄安会有何动作,我保你在这个位置上坐得稳如泰山。”
陆沉并非夸口,如今的内庭监掌印太监冯吉,据他了解,原本在太监集团中,便算是一股清流,并不似钱谨那般嚣张跋扈,为人老实忠厚,颇懂人情世故,自成为掌印太监以来,几次三番向他示好,但凡遇到,必是对他礼敬有加,可见颇会做人。
他自衬只要张口,冯吉必不会驳他的面子。
其实这才是正常现象,八面玲珑,保持好与各方的关系,才能活得长、坐得稳,钱谨并不懂这个道理,以为身为内相,深受皇帝宠信,便可藐视群臣,为所欲为,却不知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过份放肆,只会引来杀身之祸,陷入万劫不复。
在杨克丙的千恩万谢下,陆沉带着苏晴走出脂粉局。
虽然杨克丙已经承诺恢复对千香阁的原料供应,但苏晴的心情貌似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愁眉不展。
陆沉见状问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怎的还是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