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处理完仙界政事从天宫回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合族上下对她那个小徒弟这般狗腿得不行的模样。
不过,千年岁月便能化成半神,除了生来为神的元启,古往今来,凤隐可算是九州八荒里独一份儿了,也难怪这群长老把她当眼珠子似的喜爱看重。若不是归来的小凤凰着实低调内敛,怕是凤族早已大开宴席宴请三界,让诸天神佛来瞅瞅自家这位惊世骇俗的小凤君了。
别说凤族的长老,就是凤染,初见凤隐的时候,也着实惊讶了一番,倒不是因为她半神的神力,而是她那副阅尽人世的寂寞和深沉难测的性子,即便是她,活了上万年,也极少看到那样一双淡漠又孤寂的眼。
她这小徒弟到底经历了什么,千年后,竟成了这么一副性子。凤染心里头犯疑,但凤隐醒来后便在凤仪宫休养,她始终寻不到机会问出口。
三个月后,凤栖殿,听云台。
一方棋盘,一盏普陀茶,一缕幽香。
师徒二人执棋对弈,凤隐落下一子,迎上对面凤染探究的目光,笑道:“师君,您这目光瘆得徒弟心里慌,想问什么,您开口便是。”
凤染挑了挑眉:“你师君我向来不爱琢磨别人的私事,你想说便说,我可不会逼着你说。”
凤染这性子霸道了万年,又做了这么些年的天帝,岂会被自个的徒弟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