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两个女人的行程。他能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玛奇的声音直率,在温柔中带着责备。班福德则含糊地喃喃低语。她们显然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直到她们走到门前那块草地上的篱笆跟前,他才听清楚了。她们必须爬过篱笆。他看见玛奇胳膊里夹着所有的包裹,果断地一下就爬过了栏杆,他在宁静中听见班福德烦躁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拿几个包呢?”她说起话来带着奇怪的埋怨的哽咽声。
接着是玛奇耿直、鲁莽的声音:“哦,我拿得了,不用管我。你能自己爬过来就算不错了。”
“噢,说得倒很好听。”班福德不满意地说:“说什么‘不用管我’,其实你心里一直觉得委屈,因为没有人来管你。”
“我什么时候觉得委屈啦?”玛奇说。
“你从来都是,你一向都觉得受了委屈。现在因为我不同意让那小伙子住在农庄上,你正在觉得委屈呢。”
“我根本不觉得委屈。”玛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