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他是不会载我走的,我只好点头答应。
在他的帮助下我上了出租车副驾的位置,他将我的轮椅放在后备箱,但轮椅放进去后,后备箱就关不上了,他有些不耐烦,嘀咕着妈了句娘,我假装没听见。
最后他就让那后备箱半开着上路,车驶出医院,我松了口气,终于逃出来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杨玉打来的。我没接听。她又接着打,我还是没接听,心里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司机看了看我,“你腿怎么了?”
我淡淡地应了句受伤了,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谈,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还能好吗?”他却很有兴趣和我聊的样子。
“能。”我应了一个字,将头扭向一边,看窗外闪过的高楼。
不知道他是没看出我的冷淡,还是完全忽视我的冷淡,谈兴依然很浓,“你腿不方便,为什么没有家人陪你来医院?”
“我老公临时有事先走了,让我自己打车回家。”我淡淡应道,然后往后靠,闭上眼睛假装打盹,意思就是告诉他,我不想说话了。
“你这腿,有知觉吗?”他突然把手伸了过来,放在我的腿上。
我这腿虽然现在没有力气,但还是有知觉的。我立刻打他的手,“请你自重!”
“真有知觉啊,只要有知觉,就能好,如果没知觉,那就坏了,好不了了。他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