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一只老麻雀在对他的同伴说。“我们终于又等到了春天的来临……难道不是吗?唧唧——唧唧!”
“乌哇——是事实,乌哇——是事实!”乌鸦优雅地伸长脖子,表示了意见。
我很熟悉这个持重的鸟儿,她讲话一向简短扼要,而且都不外是肯定的意思。她像大多数乌鸦一样,天生愚蠢,而又胆小得很。然而,她在社会上占有一个美好的地位,每年冬天她都要为那些可怜的寒鸦和老鸽子举行某些“慈善”活动。
我也熟悉麻雀,虽然就外表来说,他好像是轻浮的,甚至是个自由主义者,但在本质上,他却是种颇为精明的鸟儿。他在乌鸦旁边跳来跳去,装出尊敬的样子,但在内心的深处,他很知道乌鸦的身份,并且在任何时候都免不了要讲上两段关于她的不大体面的历史。
这时,在窗檐上的一只年轻爱打扮的公鸽,正热情地说服那只腼腆的母鸽:
“假如你不和我分享我的爱情,那我就要因为绝望而苦苦地死——死掉,苦苦地死——死掉……”
“您知道吗,夫人,金翅雀们飞来啦!”麻雀禀报说。
“乌哇——事实!”乌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