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耳边好像又响起一人的声音,她爱笑,无论和谁说话时都带着三分笑意,眼里有盈盈的光,好似全天下的烦闷到了她这里统统可以一笑而过。
她总是踩着落雪而来,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身上披着黑色大氅,戴着风雪帽,颈间一圈白狐狸毛,脸上因为吹了风泛着红,明明呼口气都冷极,她却笑得比日头还暖,看得人心尖都软。
“茗姐姐是知道我今夜要来,所以特地在此处等着我吗?”
她的眼弯成弦月,清亮的声音里和着风雪的凉,“果真是我的好姐姐,日后我一定要和阿淮说道说道,让他给你许一个好人家。”
茗姨,不,那时她还被叫作“茗儿”。她尚不是东院的管家,只是老管家的女儿,帮上了年纪的父亲在夜里守着小侧门,时不时就得给这二八少女开个门缝,放她悄悄溜进东院。
“我才不要嫁人。”她一边开门,一边小声嘀咕,“这种话说着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