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前隐约感受到鬓角那一直挂在唇角的发丝,被对方轻轻捏起别在了耳后。
这动作轻柔又舒服,不自觉让她想到了自家那崽子阿蕴。
记得自己头发浓密碎发也多,尤其鬓角碎发,总爱贴在脸上,要么挂在唇角。
她很烦那丝丝缕缕的头发,风过就总要抬手去捋那发丝别到耳后,自己的手也总没轻没重,去捏发丝总会捏到面颊,时不时捏得一片红。
阿蕴瞧着心疼,便但凡瞧见她那发丝在面前飞舞或者贴在脸上和唇角,他都会为她小心轻柔地将那发丝别到耳后。
那动作那感觉便如现在这般。
黛思思就这么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涣散。
又沉沉睡了去。
不知睡了多久,黛思思感觉身上黏腻应当是出了一身汗,但体内燥热退去了,也不觉得又冷又热了。
衾被里,她稍稍动了动胳膊,似乎也有了些力气。
睫羽微颤,眼皮也没之前那般千斤重,颤了几下便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