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怎么去城西?他们是从南门来的吧。”
文侯有点恼怒地说:“东门和南门我都已派了人了,这两人若真有读心术,那他们一定不会再从东南两门走。”
我道:“得令。”站起身刚要走,他道:“楚将军,记住,不要让他们乱说话。若他们多嘴,那就……”下面没有说了,只是用手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听得文侯的话,我心头也是一寒。去五羊城,从西门走那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要多走数千里,一般自不会从那儿走,文侯所以只在东南两门派了人手,本来就有不让他们回去的打算了。文侯这人,看上去比武侯宽厚得多,其实他远较武侯阴沉,武侯的心计与他也是不能相比的。现在他委我以重任,那是对我信任了,但谁知道哪一天在他的笑容背后,会不会有灭我口的心思。
走出文侯府,我只觉得背上一阵阵寒意。回头看去,议事厅里的烛火还亮着,门口,那“文以载道”四字阴森森的。
曹闻道被我叫起来时,还大吃一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出什么事了?”
我道:“不要多说,马上点齐你这儿最强的人,跟我出西门去,别的话路上再说。”
天也黑了,这时候出去,实在让他莫名其妙。他叫了二十几个身手好的,我带他们到马厩里拉了马出来,马上冲了出去。军校本在城西,从这儿出西门很近,一路上,曹闻道道:“楚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