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衾被,杜窈窈感到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
她挪动身体,他贴得更紧,声音喑哑,“别动,给我抱会就好。”
沈阶缓了好久,埋在她颈间喃喃,“老婆好甜啊……”
杜窈窈觉得再和他呆下去,恐怕干柴烈火要烧起来,推脱道:“我去铺子里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
房内无人,沈阶瞅了眼嗷嗷待哺的小沈阶,“想吃小窈窈吗?我也想啊……忍得苦中苦,方为窈中阶,先忍着吧……”
书房和杜窈窈的寝房仅隔一堵墙,半夜那边动静频出,声音嘈杂。
不知沈阶又出何事,杜窈窈披衣去看。
沈阶倚靠枕头,素白中衣上沾着几滴血,六儿从铜盆里拧干帕巾,给他擦嘴拭手。
“怎么了?”杜窈窈瞧着盆里的清水晕成淡红。
“没事,老毛病了。”沈阶用衾被遮掩衣上的血迹。
杜窈窈望向榻下的漱盂,里面也是一片猩红。
“怎么回事?”她蹙眉质问六儿,“白天不是喝过药了,怎么一点效用没有?”
六儿神色闪躲,支吾道:“旧疾新病……估计得多养一阵……”
杜窈窈不信。她疑心,因她介入,剧情改变,沈阶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原文他去南诏一行,没有受过重伤。
她吩咐小翠,“收好漱盂,明天找个大夫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