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外廷的太仓库、光禄寺库、太仆寺库的储蓄都被刮取得干干净净,内廷内库帑藏山积,国库则萧然一空[60]。万历二十年哮拜反于宁夏,又接连用兵播州,朝鲜战役历时至七年,支出军费至一千余万两[61]。大半出于加派和搜括所得。《明史•孙玮传》记:
朝鲜用兵,置军天津,月饷六万,悉派之民间。(《明史》卷二四一)
所增赋额较二十年前十增其四,民户殷足者什减其五。东征西讨,萧然苦兵(《明史》卷二一六《冯琦传》)。到万历四十六年(1618)辽东兵起,接连加派到五百二十万两:
时内帑充积,帝靳不肯发。户部尚书李汝华乃援征倭征播例,亩加三厘五毫,天下之赋增二百万有奇。明年复加三厘五毫。又明年以兵、工二部请,复加二厘。通前后九厘,增赋五百二十万,遂为定额。(《明史》卷七八《食货志》二《赋役》;卷二二〇《李汝华传》)
接着四川、贵州又发生战事,截留本地赋税作兵饷,边饷愈加不够。从万历三十八年到天启七年(1610—1627)负欠各边年例至九百六十八万五千五百七十一两七钱三分(《石隐园藏稿》卷六《详陈节欠疏》)。兵部和户部想尽了法子,罗掘俱穷,实在到了无办法的地步,只好请发内库存银,权救边难,可是任凭呼吁,皇帝坚决不理,杨嗣昌在万历四十七年所上的《请帑稿》颇可看出当时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