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与洪渊、阿尔芙等告了别。
洪渊把晋凌单独叫到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晋凌:“小子,你也知道了,闻道院正在全力地找你所得的几枚珠子。加上今天获得的,你的手上,只怕有不少了吧。你还活着,这事就不会善了。”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语珠二字,但是意思差不多了。
“多谢洪副院长提醒,我自有分寸。”晋凌说道。
“如果说以前,你还只是一个自己在乡野随意打闹的少年,就算偶尔引起了夜帝陛下的注意,也不过是因为你的非常之举。陛下甚至为你晋爵,显示你的不凡,也显示他的赏罚分明。”洪渊说道,“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你的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事很严重。”
“洪副院长,你觉得像我这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又死过一次的人,会在乎什么吗?”晋凌有些怆然地笑笑,“我以为我找到了父亲,却证实了自己的孤独。我以为我的义妹会与我同心,却遭到了她最大的背叛。我以为晋园产业的扩张,会富国强兵,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我以为普天之下的君主,和那些上等人们,会怜惜自己的子民,结果却看到了无数暴政。我的理想已失,信念已灭。洪副院长,我请问你,你觉得,我会怕什么更严重的事?”
洪渊哑然。
“如果说我现在还有要做的事,那就是要让世间这些大人物们,这些制造不公与血腥的大人物们,在想对升斗小民做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心中多一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