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之后,阮文成先发制人:“钦差在上,容下官禀报,这陈初六暂代知府以来,以权谋私,挪用公款,中饱私囊,铁证如山。他不止贪墨银两,还将本地百姓的身家性命视若无物,烧毁物料场掩盖劣质,致使河工无法进行。还有诸多贪墨挪用之事,下官无法一一说清楚,还请钦差大人能明察!”
卢惟孝并未直言,而是转头问道:“陈大人,物料场被烧,有人说是你为了掩盖以次充好,你可有话要说?”
“绝无此事。”陈初六回到:“物料并非全部被烧了,邢知县带人救火,还救下了三成,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石块、土方并未被烧毁。河堤之上,也有已经修筑完成的河段。若有以次充好的事情,那这些物料岂不也是次品?下官问心无愧,钦差大人以及百姓可亲自到河堤上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次品!”
“满口胡言!”阮文成气急败坏道:“这些没有被烧的,你当然是故意留下来的了,河工费只有一半,怎么可能全都用好料?陈大人,编谎话也得编圆一点,难道说你没有挪用河工费?”
“当然没有。”陈初六没有犹豫半分,摇头道:“河工用钱,主要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料,一个是人,你看到少了的那一半,是放在了惠农商行和石炭场,用作了雇用民役和给修河堤的民役购买口粮。”
“那你有何证据?!即便这样,又是谁准许你这么做的?”阮文成大声吼道,可陈初六却只是用一种看小学生在摔键盘的眼神看着他。